第三十一章 失去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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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最後在小佳和夏品的勸導下，決定和張海航商量怎麽娶解決這件事。
欣欣看見張海航走進屋：“你就站那說吧，別往前走了。”
張海航長嘆了一聲：“欣欣，我從沒想過讓你受到傷害。”
“可是你已經傷害了。”
“如果傷害了，我也只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全世界就這仨字最不值錢。”
“給你錢這仨字值錢嗎？”
欣欣拿起抱枕朝張海航扔了過去，夏品和小佳趕緊制止。
“讓你們倆談，不是讓你們吵架的，有事兒說事兒，欣欣別動手，海子你說話別嗆火。”小佳著急地說。
張海航走到欣欣的身前，蹲下來，握住欣欣的手：“欣欣，無論咱們倆怎麽樣，也不能把孩子牽扯進來呀，這樣會害了他一輩子的。”
欣欣推開張海航：“張海航，你真不是人，當初你怎麽不這麽想啊？現在知道後悔了？你憑什麽讓我承擔這後果？我問你為什麽？為什麽？”
“欣欣，我也會承擔，真的會承擔，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絕不會。”
欣欣趴在張海航的懷裏，聲嘶力竭地哭著。也許我們都曾海枯石爛過，痛徹心扉過，但是誰讓我們那麽相愛過，那麽珍惜過，所以失去了什麽不要後悔，不要難過，因為我們還是擁有過的。
欣欣最後還是和張海航去了醫院，把孩子拿掉了。
出來的時候，欣欣的臉色特別地蒼白，張海航在旁邊扶著她，讓人看著特別地悲涼。因為傷心欣欣說什麽也不要回家，就這樣，這麽一幫人來到了大橋上，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異常渺小的人們忙碌著，他們就這麽看著，或許這是青春，屬於青春的倒黴歲月。讓他們更明白，原來我們正在長大，變得知道了責任，知道了負擔，知道了付出。
回到家，欣欣躺在床上流著淚，一路上，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以致夏品他們差點懷疑醫生在拿掉孩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捎帶著把她的嗓子也拿掉了？
“欣欣，你想吃點什麽嗎？”張海航小心翼翼地問著。
欣欣流著淚，還是不說話。
過了會兒，欣欣突然開口：“張海航，我們還是分手吧。”
這可能是一個痛定思痛的決定，但夏品和在座的所有人都認為這也是最明智的選擇。愛人和被愛是沒一個人的權利，可能欣欣真的累了，累到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愛張海航了。
欣欣接著說：“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
張海航也曾想試圖挽留，但他最後沒有，他說服不了自己去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可能每個人都覺得張海航錯了，他選擇錯了生活，選擇錯了相信。
但是不要怪他，世界上就是有人單憑感覺去生活，我們不能說這種人對生活不認真，恰恰相反，就因為他們對生活太認真，對未來太在意，才會如此註重自己的感覺。他們也不想給身邊的人帶來傷害，他們要的只是一種更完美的方法，去解決身邊與自己信仰相沖突的事兒，所以我們不要去責備他們，因為他們也是善良的。
張海航嘆了一口氣：“你說吧，什麽要求。”
欣欣閉上眼睛，仿佛所有的疼痛都在一瞬間潛入每一個細胞，心被刀繳著。每一次淺淺的呼吸都帶著傷痛的味道，夏品知道，有一種痛是無法用“痛”來說明的。這種解釋太單薄，太無味。而欣欣的“痛”在所有時間的凝聚點裏是徹骨的，是冰凍的。
“告訴我，你喜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不要騙我。”欣欣沈著地說。
張海航對欣欣的問題一點也不驚訝，他知道，她早晚會問的。張海航回過頭看了看在場的每一個人，說：“你們先去吃吧，我和欣欣單獨談談吧！”
大家紛紛走了出去，張海航剛要對欣欣說，卻站起來打開門，所有人都半蹲在門口，張海航氣氛地說：“很好玩嗎？你們可真夠意思。”
夏品立即反對道：“你才真夠意思呢？這麽大的事兒，還要瞞著我們，當不當我們是朋友啊？”
張海航心虛地說：“以後會和你們說的，現在我想和欣欣單獨談談。”
夏品看著張海航為難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為難他：“好了，好了，我們走就是了。你們談吧！一會兒會帶飯回來的，有話趕緊說，不然等我們回來聽見什麽不該聽見的話，可不要怪我們。”
張海航看著朋友們走出了門，回到欣欣的床邊：“欣欣，我不想瞞你，也不想騙你。我知道你跟著我受了不少委屈，不過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有盡全力去對你好，當然可能只是我自己認為的好。看著你這個樣子，天知道，我有多心疼。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不知道該怎麽對你，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
欣欣流著淚說：“你不愛我了，我知道，或許你以前的感覺也是錯的，你根本沒有愛過我。”
張海航愧疚地說：“別這麽說，我自己現在都糊塗了，我都不知道我的愛和感覺到底是個什麽狗屁？”
欣欣翻過身，背對著張海航：“海子，你知道嗎？我從沒想過你會離開我，直到拿掉孩子之前，我都還在自己編織的夢幻中，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把我打醒的？但我就是醒了，醒來後，我發現我認識的你和我想象的你完全不一樣，你讓我好失望，也讓我好清醒。我不敢說我不怪你，但我已經去試著理解你了。我們都好累，累到筋疲力盡。”
“欣欣，對不起。”
“別和我說對不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它對我們來說並不管用。你說吧！是誰？”
“是……”張海航深吸一口氣，“夏品。”
欣欣沒有任何動靜，張海航靜靜地等著欣欣的問題或回答，就那樣看著欣欣的背影，心想：她可能又變瘦了，又變得不堪一擊了。
等了半天，欣欣才說：“哦，這樣啊。”
張海航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欣欣經過了怎樣的心裏鬥爭，怎樣的思想掙紮。但他聽見了，欣欣還是哭了，那種無聲的抽泣也許是對他的另一種告慰，也可能真正意味著他此時此刻真正的失去了這個姑娘，一個那麽愛著自己的人。
“海子，給我放首歌吧！一直很安靜，阿桑的。”
“嗯。”
空蕩的街景
想找個人放感情
作這種決定
是寂寞與我為鄰
我們的愛情
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
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你說愛像雲
要自在漂浮才美麗
我終於相信
分手的理由有時候很動聽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我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
以為自己要的是曾經
卻發現愛一定要有回應
……
除了淚在我的臉上任性
原來緣分是用來說明
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
也許阿桑的這首歌此刻代表了欣欣的心情，伴著滄桑的聲音，泛著蒼白的歌詞，張海航靜靜地候聽著，像是傾聽著欣欣的心聲，像是聆聽著欣欣的哭訴。不管怎樣，兩個人都那麽清楚地劃清了界限，各自是各自，原來我們真的誰都不是誰的誰。
“海子，明天我會搬出去，現在能讓我靜一靜嗎？我好累，想歇歇。”
“欣欣，我會搬出去，你住著吧！”
欣欣沒有說話，她真的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了。
張海航見此狀，識相地出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屋裏的歌，抽著煙陷入沈思。
“海子？海子？你怎麽在這睡著了？欣欣還在裏面嗎？”齊睿把睡著的張海航推醒，“我們給你們買的飯，快點趁熱吃吧！”
“哦，擱著吧，她可能也睡了。”
小佳走進屋：“我去叫她，要吃飯啊！”
秦芹把筷子給張海航：“這是給你，包子。快吃吧……”
“海子，欣欣哪去了？她沒在屋啊？”小佳從臥室跑出來。
張海航聽見小佳的話，頓時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思考？
徐亮拽過張海航的衣角：“你丫的和她說什麽了？她剛打掉孩子，不能受刺激，這點常識不懂嗎？”
張海航沖進臥室，看著空蕩蕩的床，腦子裏唯一閃過的兩個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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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看見張海航走進屋：“你就站那說吧，別往前走了。”
張海航長嘆了一聲：“欣欣，我從沒想過讓你受到傷害。”
“可是你已經傷害了。”
“如果傷害了，我也只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全世界就這仨字最不值錢。”
“給你錢這仨字值錢嗎？”
欣欣拿起抱枕朝張海航扔了過去，夏品和小佳趕緊制止。
“讓你們倆談，不是讓你們吵架的，有事兒說事兒，欣欣別動手，海子你說話別嗆火。”小佳著急地說。
張海航走到欣欣的身前，蹲下來，握住欣欣的手：“欣欣，無論咱們倆怎麽樣，也不能把孩子牽扯進來呀，這樣會害了他一輩子的。”
欣欣推開張海航：“張海航，你真不是人，當初你怎麽不這麽想啊？現在知道後悔了？你憑什麽讓我承擔這後果？我問你為什麽？為什麽？”
“欣欣，我也會承擔，真的會承擔，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絕不會。”
欣欣趴在張海航的懷裏，聲嘶力竭地哭著。也許我們都曾海枯石爛過，痛徹心扉過，但是誰讓我們那麽相愛過，那麽珍惜過，所以失去了什麽不要後悔，不要難過，因為我們還是擁有過的。
欣欣最後還是和張海航去了醫院，把孩子拿掉了。
出來的時候，欣欣的臉色特別地蒼白，張海航在旁邊扶著她，讓人看著特別地悲涼。因為傷心欣欣說什麽也不要回家，就這樣，這麽一幫人來到了大橋上，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異常渺小的人們忙碌著，他們就這麽看著，或許這是青春，屬於青春的倒黴歲月。讓他們更明白，原來我們正在長大，變得知道了責任，知道了負擔，知道了付出。
回到家，欣欣躺在床上流著淚，一路上，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以致夏品他們差點懷疑醫生在拿掉孩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捎帶著把她的嗓子也拿掉了？
“欣欣，你想吃點什麽嗎？”張海航小心翼翼地問著。
欣欣流著淚，還是不說話。
過了會兒，欣欣突然開口：“張海航，我們還是分手吧。”
這可能是一個痛定思痛的決定，但夏品和在座的所有人都認為這也是最明智的選擇。愛人和被愛是沒一個人的權利，可能欣欣真的累了，累到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愛張海航了。
欣欣接著說：“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
張海航也曾想試圖挽留，但他最後沒有，他說服不了自己去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可能每個人都覺得張海航錯了，他選擇錯了生活，選擇錯了相信。
但是不要怪他，世界上就是有人單憑感覺去生活，我們不能說這種人對生活不認真，恰恰相反，就因為他們對生活太認真，對未來太在意，才會如此註重自己的感覺。他們也不想給身邊的人帶來傷害，他們要的只是一種更完美的方法，去解決身邊與自己信仰相沖突的事兒，所以我們不要去責備他們，因為他們也是善良的。
張海航嘆了一口氣：“你說吧，什麽要求。”
欣欣閉上眼睛，仿佛所有的疼痛都在一瞬間潛入每一個細胞，心被刀繳著。每一次淺淺的呼吸都帶著傷痛的味道，夏品知道，有一種痛是無法用“痛”來說明的。這種解釋太單薄，太無味。而欣欣的“痛”在所有時間的凝聚點裏是徹骨的，是冰凍的。
“告訴我，你喜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不要騙我。”欣欣沈著地說。
張海航對欣欣的問題一點也不驚訝，他知道，她早晚會問的。張海航回過頭看了看在場的每一個人，說：“你們先去吃吧，我和欣欣單獨談談吧！”
大家紛紛走了出去，張海航剛要對欣欣說，卻站起來打開門，所有人都半蹲在門口，張海航氣氛地說：“很好玩嗎？你們可真夠意思。”
夏品立即反對道：“你才真夠意思呢？這麽大的事兒，還要瞞著我們，當不當我們是朋友啊？”
張海航心虛地說：“以後會和你們說的，現在我想和欣欣單獨談談。”
夏品看著張海航為難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為難他：“好了，好了，我們走就是了。你們談吧！一會兒會帶飯回來的，有話趕緊說，不然等我們回來聽見什麽不該聽見的話，可不要怪我們。”
張海航看著朋友們走出了門，回到欣欣的床邊：“欣欣，我不想瞞你，也不想騙你。我知道你跟著我受了不少委屈，不過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有盡全力去對你好，當然可能只是我自己認為的好。看著你這個樣子，天知道，我有多心疼。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不知道該怎麽對你，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
欣欣流著淚說：“你不愛我了，我知道，或許你以前的感覺也是錯的，你根本沒有愛過我。”
張海航愧疚地說：“別這麽說，我自己現在都糊塗了，我都不知道我的愛和感覺到底是個什麽狗屁？”
欣欣翻過身，背對著張海航：“海子，你知道嗎？我從沒想過你會離開我，直到拿掉孩子之前，我都還在自己編織的夢幻中，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把我打醒的？但我就是醒了，醒來後，我發現我認識的你和我想象的你完全不一樣，你讓我好失望，也讓我好清醒。我不敢說我不怪你，但我已經去試著理解你了。我們都好累，累到筋疲力盡。”
“欣欣，對不起。”
“別和我說對不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它對我們來說並不管用。你說吧！是誰？”
“是……”張海航深吸一口氣，“夏品。”
欣欣沒有任何動靜，張海航靜靜地等著欣欣的問題或回答，就那樣看著欣欣的背影，心想：她可能又變瘦了，又變得不堪一擊了。
等了半天，欣欣才說：“哦，這樣啊。”
張海航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欣欣經過了怎樣的心裏鬥爭，怎樣的思想掙紮。但他聽見了，欣欣還是哭了，那種無聲的抽泣也許是對他的另一種告慰，也可能真正意味著他此時此刻真正的失去了這個姑娘，一個那麽愛著自己的人。
“海子，給我放首歌吧！一直很安靜，阿桑的。”
“嗯。”
空蕩的街景
想找個人放感情
作這種決定
是寂寞與我為鄰
我們的愛情
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
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你說愛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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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理由有時候很動聽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我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
以為自己要的是曾經
卻發現愛一定要有回應
……
除了淚在我的臉上任性
原來緣分是用來說明
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
也許阿桑的這首歌此刻代表了欣欣的心情，伴著滄桑的聲音，泛著蒼白的歌詞，張海航靜靜地候聽著，像是傾聽著欣欣的心聲，像是聆聽著欣欣的哭訴。不管怎樣，兩個人都那麽清楚地劃清了界限，各自是各自，原來我們真的誰都不是誰的誰。
“海子，明天我會搬出去，現在能讓我靜一靜嗎？我好累，想歇歇。”
“欣欣，我會搬出去，你住著吧！”
欣欣沒有說話，她真的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了。
張海航見此狀，識相地出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屋裏的歌，抽著煙陷入沈思。
“海子？海子？你怎麽在這睡著了？欣欣還在裏面嗎？”齊睿把睡著的張海航推醒，“我們給你們買的飯，快點趁熱吃吧！”
“哦，擱著吧，她可能也睡了。”
小佳走進屋：“我去叫她，要吃飯啊！”
秦芹把筷子給張海航：“這是給你，包子。快吃吧……”
“海子，欣欣哪去了？她沒在屋啊？”小佳從臥室跑出來。
張海航聽見小佳的話，頓時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思考？
徐亮拽過張海航的衣角：“你丫的和她說什麽了？她剛打掉孩子，不能受刺激，這點常識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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